极度ooc

图侵删

(资料图片)

糖？

缪尔赛思有一个秘密，深埋于心中，轻喃于唇齿，不曾说出，不曾流露。只有她一个人在生态园的时候，看着眼前的云杉，注视着氤氲的水汽，才能将心中的话说出。

那个人，是自己的英雄。当然，不止于此，他也是很多人的英雄，他拯救了很多人，不止自己。但是，自己还是想要说出口。

“博士。。。”

注视着青白的天空，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子，发出哒哒的响声，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略显突兀。博士把今天的报告放在一边，已经完成的工作没有再去检查的必要，他只是看着窗外青白的天空，好像在等待着什么的到来。

“17：04。”

响铃提醒着自己时间已经到了，自己可以走了。今天下午的下班时间格外地早，博士有种特别的感觉，好像自己突然回到了童年，回到了那个会一直期待着铃声的年纪，回到了那个天真无邪的时候。

“嗯，回家了。”

博士好像在回应谁，说出心中的话。他拿起自己的办公桌上一个小人，打开房门，走了出去。那是一个由水滴凝而成的小人，一个透明的小人，一个纯洁无暇的小人，就像，她一样。

“缪缪，回家吧。”

“我们一起。”

今天，是他的生日。

说是生日，应该说是阿米娅他们擅自把自己从石棺里出来时的“出棺日”当做自己的生日了。实际上，自己的记忆没有半点恢复的迹象，只能这样半吊子地活下去。

打开房门，小小的客厅安静过头了，走廊里路过干员走过时鞋子踩地发出的声音，显得格外地明显。

“话说，如果缪缪在的话，现在这里会更闹腾吧。”

那个小精灵会把自己的朋友全叫过来，在员工餐厅里开舞会，还会缠着自己一起跳舞，最后，这个古灵精一定会附上一个吻。虽然，她并没有给自己祝过生日。。。

“呵呵。。。”

仿佛感受到她缠绵的温柔，她明快的笑声，她可爱的笑颜。突然，心好像被尖锐刺破，每跳一下都变得痛苦，连着呼吸都变得艰难。

“话说，自己在干什么啊。。。”

对啊，她还在啊，她一直都在，她送自己的水滴小人也还在，那她就没有走啊。他看着自己手里的小人，过于安静的面容，紧闭着的双眼，该说真不愧是她吗？做的那么好，比一些匠人的手艺都好了。

博士的嘴角微微扬起，看得出来是开心的表情。

“呼，缪缪，最不喜欢自己颓废的样子了。”

所以，站起来吧，去准备晚餐吧。好歹是生日，就做点独特的东西吃吧。          

今天的夜晚，是独属于我和你的哦。缪缪，你说过，想给我过生日，今天，就是你期盼了很久的生日啊。

“我是多么想听你，对我说一句，生日快乐啊，缪缪。”

“博士，缪尔赛思已经被源石感染了，她还有最后一个月。”

“我。。。知道了。”

缪缪，你会没事的吧。

缪缪，这只是你的一个分身，对吧，你其实没事。

缪缪，你为什么要哭呢？为什么不露出一个古灵精的表情，然后从我的身后笑着说，“啊呀，博士，这只是我的一个分身哦？”

缪缪，这，不是真的把。。。

“对不起，博士，看来我也要步爸爸妈妈的后尘了啊。”

我看着她支离破碎的笑容，说着支离破碎的语言，连同思考都变得支离破碎了。

她没有说什么，只是死死地抱住了我，她在哭，她一直在哭。

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，在我把她从生态园里拉出来的时候，她都没有哭，而现在她却在哭。

我不信，肯定有希望。她染上矿石病才几天啊，肯定有医治的方法吧。我，我要去见凯尔希，对，她那么厉害，肯定有办法的啊。

“凯尔希。。。凯尔希。。。我的血，对阿米娅有用，对缪缪也应该有用的吧。”

“晚了，博士。”

我还算冷静，没有失去理智去掐她的脖子，只是质问着她。

“博士，你比我清楚，精灵的体质对源石的敏感。缪尔赛思已经感染快一个星期了，无论是抑制剂还是你的血都为时已晚了。”

“去，陪伴她最后半个月吧。去，送她最后一程吧。”

最后，我是怎么离开的呢。

不知道，不知道。

但是，回过神的时候，我看到了缪缪，看到了真和我依偎在一起的她。

接下来的几天，我提前安排了工作，拉着她去很多很多地方。

接下来的几天，这对小情侣终于放下了以往的责任和身份，仅仅只是作为一对情侣存在。

手拉着手，走在商业街上，他们欢笑着，不去在意其他人。

“哈哈哈，博士，你这个大头贴好怪啊！”

“这不是你给我摆的姿势太奇怪了吗？”    

“略略略，才不怪我呢！”   

座无虚席的电影院里，看着黑发的男主拉着茶发女主逃脱死亡的时候，缪尔赛思拉着自己的手，看的津津有味。

“博士，你说，这系列的电影还能出多少部啊？他们的结局是怎样的呢？”

“不清楚，能出多少看多少呗。他们能不能在一起，要看作者吧，作者好像没有完结的想法。”

如果，如果我也能把你从死亡中拉出来，该有多好啊。。。

生态园里，她抱着不知道从那里买来的白蔷薇，含羞的笑容静静地看着我。

“博士，给。。。。哎？”

我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十二朵玫瑰，缪缪也懵了，没反应过来。

然后，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，她走上前来，接过了我的玫瑰，又把其中一支插在了我胸口的口袋中。手里捧着白蔷薇和玫瑰的她甜甜一笑，千言万语凝结于此。

哪怕是死，也要在一起。。。

没有最后的日子，遗忘最后的日子吧。

我不去铭记，将最后的良日记在心里吧。            但是，我们都明白，最后一天越来越近了。

人在生命的最后一个月里，会做些什么呢？

会怒斥上天不公？还是淡然接受？

但是，不重要，真的不重要。

我们的眼里，仅有彼此。

这就够了。

仅有。。。彼此。

“救。。。救。。。”

她在自己面前倒下，好似鸟羽般轻盈，自己下意识去抱住她的时候，总是要感叹她那过于轻盈的体重。

但是，自己在干什么呢？

她。。。是要死了。。。吗？

哎。。。等等。。。她要死了？

“救。。。”

我。。。我在哭？

自己在哭？

四周真的好吵啊，他们在吵什么呢？

没发现我真在和缪缪。。。

对！缪缪她。。。

我猛地清醒，看向怀里的缪缪。微风轻轻扫过，带起一连串的泡沫。那是属于她的，可爱的泡沫，是四散的泡沫。但是，太脆弱了，真的太脆弱了，只要风力稍微一大，就会支离破碎。

就像。。。她。

等等。。。等等。。。不应该啊。。。

我看着怀里的她，大脑一片混乱，嘴巴一张一合，好像是在说话吧，好像是在求救吧。

“救命啊。。。”

四周渐渐被围拢了，大家都认得我，都认得我是罗德岛的博士，是发明了最终抑制剂的组织的领导者之一。

这样救人命的大英雄，为什么会如此狼狈呢？

“救命啊！！！！救命啊！！！！”

大英雄，为什么要喊救命呢？

为什么要哭得如此肝肠寸断呢？

“救命啊！！！！缪缪！！！！”

“不要啊！缪缪！！！”

她闭着眼睛，好像睡着了。她的泡沫随风飞扬，在高空中破碎。

没有遗言，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突如其来。凯尔希曾经跟我说过，她并不是一定还会有半个多月的生命，而是随时都会死，所以我和她才决定把没有约过的会在这几天弥补回来。

但是，我没有料到，她的生命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，就彻底破灭了，如同那年特里蒙的满天泡沫。

只是，很奇怪的是，她送我的水滴小人还在，没有随她一同消散，明明她已经死去了。这个谜团让我百思不得其解，只能就这么把小人留在身边。

或许，她没死呢。   

或许，这孤独的一年，也是她的恶作剧呢？

或许，她只是又像几年前在特里蒙一样，离我而去了呢？

或许，她还活着呢？

晚餐已经备好了，博士轻轻地把小人放在他椅子的对面。

“缪缪，今天，是我的生日啊。”

“虽然，你没有在我身边，但是，我还是想和你一起过个生日。”

“毕竟，这是你一直以来都渴望的嘛。”  

一个小蛋糕，几碟菜，简简单单的生日。

如果，她还在。。。

博士苦闷地笑了笑，看向那个小人，接着，他愣住了。

那个小人，笑了？

他明确地看到，那可爱小人脸上温和的熟悉笑容。

和缪尔赛思如出一辙，不，应该说，这个小人就是她的一部分。

突然，小人启唇，笑着说。

“生日快乐，博士。”

“祝你生日快乐，博士。”

“终于，完成了最后的愿望了。”

缪尔赛思一直有一个秘密，深埋于心中，轻喃于唇齿，不曾说出，不曾流露。在只有她一个人在自己的生态园的时候，看着眼前的云杉，注视着氤氲的水汽，才能将心中的话说出。

“博士，好想和你一起过你的生日啊。”

少女一直以来的心愿，就这样深埋于她的心底。

所以，这是属于她的，最后的分身。

所以，这是属于她的，最后的愿望。

她只是，想对心爱之人，亲口说出。

“生日快乐。”

“缪。。。缪？”

已经开始变作消散泡沫的缪尔赛思看向博士，嘴角满是笑容。

“对哦，是我啊。啊，不对，应该说，这是我最后的分身。”

“真正的我，已经死在了去年了。”

“而真正的我，在死前最想说的，对博士你最想说的，就是这样的话了。”

“真正的我，太想和你一起过一个只有彼此的生日了，但是，我明白，博士的生日在下半年，而我想在博士你真正的生日，对你亲口说出这句话。”

博士无力地坐在椅子上，悲哀地看着她。他千呼万唤的再次相见，变成了再次的阴阳两隔。

他，还要在见证一次，她的死去。

“所以，为了保证自己的存在，才变作小人，才进去休眠的吗？所以，才想着在我生日的这一天，再次苏醒吗？“

“对，生日快乐，博士。”

缪尔赛思看着他，好像就在面前，虽然，她即将再次离开。

“谢谢你，博士，能够一直爱着孤独的我。”

“谢谢你，博士，能够一直记着自私的我。”

“谢谢你，博士，能够一直包容任性的我。”

“谢谢你，博士，能够真正实现我的夙愿。”

泡沫，明明没有风，明明在室内，却四散的泡沫。博士想去抱住她，却发现调皮的她避开了自己的怀抱，向着天空飞去，向着幻灭飞去。

“博士，生日快乐。”

笑容带着爱意破碎，明明近在咫尺，但自己却不能拥她入怀。博士就这样看着，她化作泡沫消散于自己的身边，只有桌子上淡淡的水渍说明了她曾经存在。

“扑通！！！”

博士直挺挺地倒在地上，眼泪模糊了他的双眼，现在，已经什么都看不见，什么都听不见了。他只是瘫坐在地上，直至深夜，没有开灯，没有站起，只是瘫坐在那里。

在无尽的黑暗中，孤寂的灵魂发出了沉痛的叹息。

“咳。。。”

糖，好久不写了，好久不诈骗了